第5集:上元节精彩棋局人外有人
眨眼之间,已是上元节当夜,以往方家承办花灯,都会占据泽州最显著的神庙之地,而今时不同往日,他们为了方承宇观灯,格外多包了一条街,实属难得。一行人结伴出行,方曹氏喜笑颜开,几个孙女陪在身边,再然后便是元氏和苏姨娘,以及随行的丫鬟仆人们。
方承宇近十年未出过家门,作为一个存活在闲言碎语之中的病瘫子,起初还会担心外人对自己的嘲讽冷眼,可是事实出乎意料,所有人都是面带笑意,目光都放在花灯和猜谜游戏上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。
正因这番盛景,再加上楚九龄的鼓励,方承宇彻底卸下防备,融入到这欢声笑语。由于长街人潮汹涌,很容易出现走散情况,就好比楚九龄被远处的棋局所吸引,于是亲自前去观望。
此时棋盘上黑白二子正杀得难解难分,宁云钊看到自己的同伴陷入困局,忍不住出言提醒。结果他刚开口,又一女声从旁边传来,此人正是楚九龄。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几招,似是极为默契,宁云钊邀请她移步旁边,展开了一场无需实物的盲棋对弈。
宁云钊从小棋艺高超,乃是众人皆知,可偏偏今晚遇到奇女子,高超之处在于举一思三。彼此语言来往数百句,胜负未分,楚九龄的攻势越来越犀利,直到最后执起一子,忽然终止对弈,取而代之的依旧是这街景繁华。
楚九龄得知眼前男子正是宁云钊,万般滋味涌上心头,尤其想到他与君蓁蓁的婚约,于是便将花灯亲手赠送,算是代替君蓁蓁庆祝宁云钊的生辰。彼时,张宝塘拽着郁郁寡欢的朱瓒出来看热闹,原本朱瓒毫无兴趣,可当他听到方家表小姐在前街设了棋局,顿时来了精神。
众人循声围观,只见看灯人身后树立一盏巨大灯笼,上面摆满黑白双色子,因为没有点亮的缘故,且在其他花灯的映照下,显得有些昏暗寒酸。看灯人雷师傅是个有脾气的主儿,他向大家简单描述了规则,如有人想要破解棋局,需缴纳十两银子走一步,若花灯亮起代表棋局解开,可得五千两银票的彩头。
柳儿看到这五千两,便知是楚九龄赌了全部身家,担心她竹篮打水一场空。然而楚九龄信心满满,坚称除她以外无人破解。刚开始正如楚九龄所料,赌棋之人一波接着一波,无人能够解开,反倒是箩筐里的银子,越赚越多。
此时又有一人现身解局,他是这街上售卖糖人的商贩陈七,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没人对他报以希望。哪曾想,陈七稍作思考,手执一子落下,紧接整个棋盘花灯亮起,此起彼伏摇曳旋转,流光溢彩,甚是壮丽。
在场围观百姓大为震惊,喧哗惊呼声连绵不绝,眼见陈七欣喜若狂地拿走五千银票,各种羡慕以及匪夷所思。上元节过后,宁云钊对楚九龄念念不忘,可惜未能问出她的姓名身份,视那盏花灯如同宝贝。
柳儿心生郁闷,反倒是楚九龄料想陈七身后定有高人指点,于是询问看灯人雷师傅可曾在察觉到异样。雷师傅回想上元节当晚,似乎见到陈七将银票给了两名男子,穿着打扮不像普通百姓。有了这条线索,楚九龄主动去找朱瓒,拆穿他指使陈七破解棋局。朱瓒不予置否,而是直接道出她为方承宇治病的秘密,希望以此作为交易,想让楚九龄借身份之便查找方家历年的货运客人名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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